【超蝙/情人节贺文】秘密不言自明
summary：可能是别人都叫超人太阳之子的缘故，蝙蝠侠总觉得他身上温暖的不像话，就像一个天然的发热体。
preface：被暗恋就像围炉烤火，当被那颗心如此真诚而炽热的爱着，怎么会感受不到它的温度？
“是的，我有一个喜欢的人，”超人语气自然的说起这件事，“那是一个世界上最棒的人。”
当联盟众人问起具体是谁时，他却开始遮遮掩掩，并踱步到素来不合群的顾问身边看他做财务明细账单，然后又少不了的又因为战损问题挨一顿骂。
黑暗骑士皱了皱眉：“你身上怎么这么热？”
超人摸了摸自己的脸，有些不确定的说：“今天晒太多太阳了？”
但现在是冬天，温度低的吓人，蝙蝠侠也就没对这个移动热源多说什么，相反，他觉得暖烘烘的，还挺舒服。
所以他不自觉的靠近超人，而超人似乎也没发现，于是联盟众人看着联盟领袖和顾问越靠越近，最后他们肩膀挨着肩膀，披风覆着披风。
最先忍不住的是哈尔，他摊了摊手一副很受不了的样子说：“拜托只有我觉得他们很亲密吗？过分亲密了。”
没有人回应他，所有人都在做他们自己的事，假装没发现，只有戴安娜友好的提醒他：“你最近的战损有点上升趋势……”
哈尔于是嘟囔着“以权谋私”给自己找了件事做。
“达米安最近怎么样？好些了吗？”克拉克说。
“还好，他安分了一点。”布鲁斯说。
“拉奥啊，他上次见我还叫着要我滚出他家。”
“很失礼，阿尔弗雷德为此狠狠教训了他一顿。”
“哦，那倒也不用，他只是还不适应。”
“没那么多时间给他适应，而我认为礼仪是基础。”
“总的来说他还是个可爱的孩子。”
蝙蝠侠微微翘起了唇角，不知道提姆他们听到这个评价会怎么大肆嘲讽。
他收拾了一下手头的文件，转身要离开。
“阿尔弗雷德说想请你吃顿饭，因为达米安失礼，以表歉意，有时间吗？没有就算了。”他说。
“在庄园里吗？”克拉克说，“那我直接跟你一起走吧。”
“好。”蝙蝠侠说。
他们离开后哈尔立马扔掉自己装模作样在看的资料大喊道：“该死的真的没人发现吗？”
火星猎人神色复杂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，戴安娜说要去和史蒂夫约会，也早早的离开了，倒是巴里还抱有最后的良心，他冲过来及时捂住了哈尔胡言乱语的嘴小声说：“你还记得你用汽水弄坏键盘被蝙蝠发现的事吗？这里有监控！”
小鸟们今天都出巢了，阿尔弗雷德在蝙蝠洞里看到超人时挑了挑眉：“欢迎您的到来，先生，关于上次的事，我很抱歉，达米安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教训。”
“不用，真的不用，阿福，达米安只是年纪还太小了，以后就会好起来的。”克拉克说。
“总之，”阿福不置可否的说，“我先去准备晚餐，你们聊。”
蝙蝠侠把资料放在桌边，摘下头罩，挠了挠自己乱糟糟的黑发，最后他打开电脑又马不停蹄的开始录入：“你自己逛逛，你知道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。”
而克拉克没有“自己逛逛”，他站在蝙蝠侠身边，好奇的打量电脑上的数据：“战争世界？他们又有动作？”
“只是完善资料，你对蒙戈的妹妹有多少了解？”
“我只记得他们俩很不对盘，但也会互相帮助，总之关系很复杂。”
克拉克看了一会儿布鲁斯打字，他没有脱掉战术手套，指尖尖尖的敲击在键盘上，像是某种猫科动物的爪子，他绕着蝙蝠洞飞了一圈，又落回布鲁斯身边。
布鲁斯的身边总是暖暖的，让他感到很安心，而且向来如此，就像他在地球上有了个锚。
“还要多久布鲁斯？要我帮忙吗？”他问。
布鲁斯微微转头上下打量他，又回头继续敲那些按键。
“你有事要跟我说。”他用的是陈述句。
克拉克犹豫了一下：“嗯……是的。”
“猫女昨天晚上吻了你，”他说，“这样是不是……”
他迟疑着没说下去。
布鲁斯挑了挑眉：“她向来如此，怎么了？”
“这样太危险了。”克拉克嘟囔着。
布鲁斯不置可否的“Hmm”了一声。
“嘿，你有没有听到，我有一个爱着的人？”克拉克又说。
“听到了。”布鲁斯说，他开始给电脑做最后一轮检查。
“要我给你做感情参谋？”他关上电脑，坐在转椅上转了半圈，直视克拉克。
他看到克拉克脸色微红的笑了一下，然后说：“差不多，布鲁斯，我真的很喜欢那个人。”
看得出来，布鲁斯在心里想着，表现得跟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似的。
“那个人是谁？我认识吗？”他问。
克拉克神秘的微笑道：“你当然认识，布鲁斯。”
“让我猜猜……露易斯？还是拉娜？对你的初恋对象回心转意了？”
“不……不是，别猜了，布鲁斯，你绝对猜不到。”克拉克说。
“那我该怎么给你做参谋？”布鲁斯说。
“我们是朋友，他是个普通人，但很强大，他很可爱，喜欢极限运动，很温柔，偶尔也会发脾气，但很好哄……”克拉克开口。
“他？”布鲁斯注意到这个称呼，神色一凛，套了一下人物模板。
“向拉奥发誓，”他说，“克拉克•肯特，别告诉我是迪克？”
“不。”克拉克说。
“不，不……绝对不是。”他矢口否认。
“我说了你猜不出来的。”他有些低落的说。
“好吧，”布鲁斯说，“但我依然可以给你当参谋。”
他翘起二郎腿，右手扶额：“让我想想，送花？约会……你表白了吗？”
克拉克挠了挠头，眼神飘忽。
“没有？”布鲁斯说，“你得踏出那一步，克拉克，无论对方同意与否，这很重要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克拉克欲言又止。
阿福走出电梯：“该用餐了，先生们。”
今晚只有他们两个人用餐，所以克拉克想这多少应该也算是个约会，只是其中一方并不知情。
在老管家走进厨房端饭后甜点的时候，克拉克飞快的喝掉了布鲁斯推过来的蔬菜汁，事后布鲁斯若无其事的对阿福说：“今晚的蔬菜汁味道不错。”
“太过于掩耳盗铃了，先生。”阿福说。
用晚餐，克拉克依然没有离开，布鲁斯也没说要让他走。
布鲁斯回到蝙蝠洞的时候被冻的“嘶”了一声，明明春天快到了，天气反而更冷，而且哥谭成天的下着雨，他还要穿着蝙蝠衣，简直可以列入“人生十大酷刑”。
不过好消息是今天的事情不多，大家似乎都在忙着自己的事，人们成双成对的出入各种娱乐场所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，有个小姑娘还塞给他一小盒巧克力糖。
“节日快乐，蝙蝠侠！”小姑娘睁着大眼睛有点害羞的把巧克力塞他怀里，然后转身就跑，而布鲁斯甚至还没来得及说一句“谢谢”。
节日？他在心里嘀咕着，或许回去该看一下日历，但蝙蝠侠通常都与节日无缘。
他在嘴里含了一颗巧克力，把剩下的塞进腰带里，里面似乎还有一封信，他打算回去再看，巧克力在嘴里慢慢融化，甜腻腻的滋味似乎还伴随着一股暖意流进胃里。
但这颗糖吃完后暖意似乎也随之消失了，这让他不免有些遗憾。
他继续在高楼之间穿梭，从冰山会所楼顶的玻璃往下看，企鹅人正在高兴的数钱，笑的眼睛都有点看不见，也难怪，今天餐厅的生意格外的好，就连这个点也有不少人。
就在他起身要离开的时候，他感受到了一股热源正在靠近他，是那种温热的感觉，烫的刚刚好的程度，他转身，看到超人正穿过大雨在他身前飞落。
“嘿，B，我给你带了点东西，你看，巧克力。”克拉克高兴的说。
他身上还是那么温暖，布鲁斯情不自禁的握住了他递过巧克力的那个手掌，透过战术手套他能感受到那只手上的温度，温暖但不灼热，恰到好处，一切都那么的恰到好处。
克拉克的眉头跳了一下，他没有收回手，只是安静的任由布鲁斯握着，直到对方主动拿走那颗巧克力。
“刚刚也有人给我巧克力，还说‘节日快乐’，今天是什么节日吗？”布鲁斯问，他撕开巧克力的包装纸，用牙齿把它咬进嘴里。
克拉克有些急切的说：“你收了吗？”
“她跑太快了，我连谢谢都没说。”布鲁斯有些莫名其妙。
于是克拉克显得有点儿垂头丧气的。
“我不明白，”布鲁斯又说，“现在的小孩都不怕我了？”
“你干这活都有十几年了，布鲁斯，”克拉克听到“小孩”这个词又高兴起来，“他们当然知道你是在保护他们。”
“不，这不应该。”布鲁斯说。
哪里不应该呢？克拉克想，巴里在瞭望塔有个永远满满当当的零食柜，被救下的小朋友都会得到一颗糖，超人对世界的困惑被你解开，你到底哪里不应该得到人们的喜爱呢？
“小孩子善于找到事物最真实的那一面。”
“今天是情人节，布鲁斯。”他说。
克拉克眼巴巴望着布鲁斯，希望他能明白什么。
但布鲁斯急匆匆的说：“老天，该死！”
接着他开始给阿福打电话：“便士一，启动A计划五号方案。”
“哦，我还以为您忘了。”便士一在电话里说。
布鲁斯挂断通讯，表情严肃的对克拉克说：“我们得快点回去。”
“怎么了？遇到麻烦了吗？”克拉克问。
“有点急事，庄园见，克拉克。”布鲁斯说。
接着他坐上蝙蝠车飞快的驶回蝙蝠洞，留下克拉克在原地思索自己到底有没有表白，然后他悲伤的发现对方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。
他飞回去，却发现整个庄园都是漆黑的一片，寂静无声，他降落在地面，敲了敲门：“阿福？布鲁斯？在吗？”
没人回应，他心慌的推门进去，在黑暗中找寻着布鲁斯的身影，地上有一些用发光颜料涂抹的箭头，箭头似乎指引着他走向某个地方。
“布鲁斯？”他轻声呼喊，但依旧没有人回应。
他循着箭头的方向走进蝙蝠洞，在他的脚踏进蝙蝠洞那一刻，道路两旁亮起来微冷的灯光，照亮了铺了满地的红玫瑰。韦恩就站在这条路的尽头，抱着一束玫瑰，穿着合身的西装三件套，里面的那件宝蓝色衬衫很衬他的眼睛，布鲁斯看着他。
“过来，克拉克，”他说，“我想吻你。”
克拉克想拉奥啊，这是真的吗？可是就在刚刚他还在以为自己这次的试探又泡汤了。
“你要再站在那里愣着，我就自己走过去了。”布鲁斯说。
“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，我暗示过很多次。”克拉克说。
“但是可爱？温柔？”布鲁斯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，“老天，你差点就让我启动了方案四，说真的，克拉克，这些词真的是用来形容我的吗？”
“方案四是什么？”
“我做了这一切，你说‘抱歉，但我喜欢的是别人’，然后我会说‘哦，只是次演练，别太自作多情，目标另有其人’。”
克拉克沉默了一会儿说：“我还以为你真的没有任何感觉。”
“你以为你是什么？克拉克，你是神话的起源，”布鲁斯轻声说，“是我们永远会相信的那个神话，我经常想，要是没有你，我们将会是怎样。”①
但要是没有你呢？布鲁斯，要是没有你，我又会是怎样？在北极把自己流放？被人们的评论冲昏头脑？克拉克想。
半年前的一个夜晚，在白天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争，他们都疲惫不堪，迫不及待的渴望着休息，但他还有个工作，他得赶完稿子，得想出一个绝妙的话题给佩里审阅。
就在他赶稿子的时候，一篇文章被顶上了热搜，出于新闻工作者的本能，他点开了那篇文章。
《我们是否真的需要英雄……》这是文章的标题。
克拉克本来想关掉这个页面，因为这么多年以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文章，谴责、不满、怀疑……他顶过了那么多质疑，但他看了下去，作者以一种冷静又疲倦的口吻说着自己的经历，总结了许久以来英雄们的战斗。
“我们是否真的需要英雄？我不知道，我不觉得英雄是一个威胁，我喜爱他们，每次看到超人从大都会的天空飞过我都觉得我看到了希望，但我已经感到很疲惫了，一个普通人能经历几次像这样的灾难呢？”
克拉克没敢看底下的评论，在养父死亡的多年以后他再一次感到力不从心。
我让他们失望了，他想，他们喜欢我我却让他们失望了，对不起，他想说，对不起下一次我一定会努力减小损失，他登上超人的推特账号，敲了一长段文字，但最后又全部删除。
最后他拨通了布鲁斯的私人电话，他犹豫再三，觉得这么晚对方可能已经睡了，但事实上布鲁斯立马接通了电话，声音清醒。
“你还没睡？”克拉克说。
“夜巡。”布鲁斯说。
“我有件事想问你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风声，接着是一些人的惨叫，一切声音都停止之后，布鲁斯的声音再次传来：“说。”
“网上那篇文章你看了吗？就是那篇《我们是否真的需要英雄》？”
“等等，我看一下。”布鲁斯说。
过了一会儿，布鲁斯的声音响起，语气带了一点儿调侃：“怎么，童子军？被文章击败？溃不成军？”
“有一点说的不错，减少点破坏也很好，我的钱就不会流失那么快了。”
克拉克没说话，于是布鲁斯继续说：“听着，克拉克，做你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事，这是你唯一该做的。”
“我不知道，布鲁斯，他说的很有道理。”
“那不是你该考虑的，那是我负责的东西，而这些事很常见。”布鲁斯说。
“……我想过去。”
“那你来吧。”
话音刚落，克拉克就抵达了他的身边。
“你都是怎么解决这些的？这些……事情？”克拉克疑惑。
“别想那么多，克拉克，只是，别想那么多。”布鲁斯说。
“去吃个夜宵？”布鲁斯说。
“好。”克拉克说。
最后的结局是他被佩里破口大骂了一顿，因为他的工作是一点没动。
“克拉克，”布鲁斯说，“我说我想吻你。”
他的眼睛像蓝宝石一样散发着隐隐的夺目光彩，于是他们开始接吻。
克拉克和布鲁斯在接吻，于是一切不言自明。
①出自超人与蝙蝠侠：信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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